知晓日活动回顾:大家说

知晓日活动回顾:大家说

“青山一道同云雨,明月何曾是两乡。” 在知晓日活动后,我们给参加活动的家长们布置了一篇“作业”:写一篇总结。初衷很简单:这是卓蔚第一次办这样规模的线下活动,照本宣科的知识并不总是管用,个体经验和感受也各不相同。我们也在探寻、摸索,也会忐忑不安,因而特别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反馈。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,总结中除了对活动项目进行回顾,大家还写了很多真挚的感受,讲述疾病是如何改变原有的生活轨迹,又是怎样怀揣着希望艰难前进。 征求大家的意见后,我们将节选的文字刊登出来。希望读到这些文字的你,也能感受到我们的心声。 关于生活 “自从确诊后我们家就像走进了一座孤岛,没有人能理解我们为什么躲着人群密集的公共场所,为什么孩子生病发烧我们彻夜不眠守护孩子,甚至为了减少感染剥夺了孩子去幼儿园过集体生活的童年!” “他来到这个世界上,自有他的价值和尊严,我们亲手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,我们不能又亲手剥夺他的一切呀!” “每个Dravet孩子背后都有一个辛酸的故事,都有一个为爱付出、负重前行的家庭。我们都经历过孩子高烧时的恐惧,孩子发作时的辛酸,付出却难有回报时的困苦,无药可治、无法可医时的迷茫。但更令人痛苦的,莫过于没有尽头的绝望和没有共鸣的孤独。” “我们已经遗忘自己是谁?甚至想不起来年轻时憧憬的那个“人生”是什么样的?” “孩子出生第87天开始生病,所以我只做了87天的快乐母亲,从此过上以泪洗面的日子。” 关于融合活动 “看到一群群孩子们在那里快乐的玩耍,家长们正在包粽子,我沉重的包袱一下子卸了下来。终于可以敞开心扉,肆无忌惮地让孩子玩耍了,终于可以不用去解释孩子的异常,去因为孩子的某些行为去道歉。我也碰到不用过多解释就能理解我的人了。” “初次见面的孩子们没有认生,很快就打成一片,跑跑闹闹,嘻嘻哈哈!那一刻我真的有个错觉,这些孩子们根本没有生病,他们从来就没有被那只叫Dravet的怪兽袭击,他们和所有普通的孩子一样健康快乐!” “志愿者小哥哥一天都陪伴在孩子的旁边,孩子走哪儿都牵着小哥哥的手,中午吃饭是一起吃的,吃完饭睡觉要求小哥哥给送进房间,拉着手不舍得离开,小哥哥需要回去休息,孩子挣脱我的手追出房间,看着小哥哥离开的背影在走廊里放声大哭。孩子们太需要耐心和爱心的陪伴了,一旦得到爱护,就会非常珍惜。” 关于“喘息” “孩子就交由志愿者陪同,这是我生完孩子后,第一次完全心无旁骛的可以做自己的事,拥有属于我自己的时间。” “在喘息的这一刻大家把‘妈妈’的身份收起来,只做我们自己,大家一起开心的舞动,放声大笑,把心中的压力通过蹦跳,大声说出来后我们的心里真的轻松了很多!” “孩子自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离开我,现在有了志愿者的陪伴,我也可以休息一下,也有时间参加喘息活动。大家手牵手围成一个圆圈,又哭又笑,虽然哭得很厉害,但是我们的情绪和压力得到了释放,回去以后可以更从容地面对生活。”“此行,也拉近了DS家庭彼此心灵的距离,用一场“解放自我”的心理疗愈,宣泄了内心的委屈和压力。若此生注定不能做一个普通人,那就让彼此共同携手,告诉全社会,如果社会愿意给我们一个医疗救援的机会,我们定当不遗余力。” 伙伴寄语 “我想对孩子们说:(疾病)你可以锁住我的身体,但永远不能禁锢我的意志。 我想对组织者说:(在寻求健康的过程中)我是孤独的,但我是其中一员。我并不是无所不能,但我能做我所能。正因为我只有能力做我所能做的,因此我不会拒绝或者荒废做我唯一所能做的。 我想对家长们说:看向光之所及,不要凝视深渊;看到希望,不要追悔;看到援手,千万,不要独自悲伤。” “在回味照片时不自觉扬起的嘴角,在看会后报道时留下的眼泪,都是因得到理解而带来的放松和感动,让悲观主义的我也开始期待未来了。未来可期,原本于我,只是随口说的祝福语,但经过此次活动,让我看到,有人做事,有人相信,未来可能真的还行。” “困难是想象中的老虎,是难,但是真的开始做了,也没有难到不可战胜。当顾影自怜时,我们是别人看不见的罕见病群体;当开始行动时,会发现,还是有很多人看得到我们,会义无反顾的支持我们。相信相信的力量,大概就是如此吧。” “我们在学习如何更好地爱护孩子,与病魔抗争;我们也在做更好的自己,不断自愈,不断强大。卓蔚组织是我们共同的精神港湾。”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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喘息,对我们同样重要

喘息,对我们同样重要

“无法预料且可能致命的长时间癫痫发作”、“药物效果不佳”、“对热敏感”、“照护水平要求高”、“急救能力要求高”等等都是Dravet综合征的标签。癫痫照护者时刻承担额外的精神压力和健康消耗,监控发作、应对急救几乎是家常便饭。 今年,深知其中艰难的卓蔚宝贝支持中心在疾病知晓日主题活动中,试水一个特别项目:我们引入国外的“喘息服务”概念并进行改良,让Dravet患者家庭能够在走出家门的同时,享受片刻的喘息。 喘息服务(Respite Care)可以追溯到20世纪四五十年代。1996年,在《英联邦伤残协议》中喘息服务被定义为“一种即时的短期的帮助性服务,其帮助对象包括为残疾人提供照护的家庭;社区中的残疾人”。 而对于Dravet综合征家庭来说,喘息服务意味着家长可以把孩子短暂托付给别人照顾,自己可以休息、放松和休整,这会对照护者的身心健康产生巨大的影响。 然而,刻板地将家长和孩子分开可能会造成孩子的不安,最终也无法达到让家长放松“喘息”的目的。因此,一种“改良版”喘息服务最终被设计出来:父母和孩子共同身处一个环境,但拥有不同的活动空间,既相互独立,又相对安心。 我们将它称为“卓蔚喘息驿站”。 卓蔚喘息驿站由相邻的两个活动空间中组成。初次试水,我们选择了酒店的两个相邻会议室。一间会议室是孩子们的游戏学习的空间,另一间则是大人们的喘息空间。 由于多数患儿患有不同程度的认知障碍以及害怕发热感染,Dravet综合征孩子们本就不多的社交更为受限。而在卓蔚喘息驿站里,特殊教育老师带领着孩子们参加融合课程或者游戏玩耍。几十个来自各地的小伙伴们相聚一起,没有旁人猜疑的目光、没有行动的束缚,一起交流,共同玩耍。 每个孩子都有一位特殊教育专业的志愿者1对1陪伴照顾,为了方便辨认以及快速联系家长,孩子身上都贴着写有自己名字的贴纸,并备注有紧急联系人的电话号码。除此外,具有急救能力的医疗志愿者在一旁随时待命,在两间会议室之外,更设有专门的“急救缓冲区”,备有急救药物、氧气瓶和心电监护设备。 而在紧邻的独立空间中,长期处于恐慌、焦虑、紧张状态的家长们也终于可以放松下来,由心理咨询师团队带领进行喘息疗愈,享受得来不易的片刻放松、释放、找回自我。家长们通过肢体舞动等疗愈方式,释放情感、寻找支持,修补、消除人生经历中的创伤和障碍。 “卓蔚喘息驿站”项目是国内首个罕见病团体发起的“喘息”活动,成功初次试水增加了我们的信心。对于Dravet综合征家庭来说,“好好休息并不是奢侈品,而是维持照顾角色的必要条件”。未来,我们期望能够在不同地区开展“喘息驿站”活动,让上万个Dravet综合征患者家庭都能从中得到片刻“喘息”。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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